合作（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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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作（7）
唐珺上前躬著身平視著楊將臣，冷冷地開口，“你以為你是愛他，你可問過他要的是什麽？想要什麽給什麽，不是你想給什麽就那什麽給他嗎？你那不是給予，你那是施舍。”
“施舍？”楊將臣嗤笑道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，眼前這個人懂什麽。
身子往後一倒，撇了撇嘴，說，“你可知道為了給他求這個城主內卿，我差點被我爹打斷腿。為了與他在一起，我學他跟著家裏面斷絕關系。”
聽完楊將臣的哭訴，唐珺沒被感動，反而覺得可笑至極。
“所以腿斷了嗎？”
唐珺視線放在楊將臣腿上，不屑道，“這腿不是還完好無損嘛，能跑能跳，那城主內卿和管家宅的夫人有何不一樣，他為你出謀劃策，獻計進言你可聽過一次？”
說完冷笑一聲繼續道，“你學他？你學不了他，你是嫡子，還是右輔國獨子，只要你想回去，楊家不可能不接納你，而他一直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“庶子，無論走到何處都要將自己的身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楊將臣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血色，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。
“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，為何還把自己困在你那城主府？這其間的道理你不懂嗎？”
唐珺想著一定要把這些最深處的東西給他們挖出來。
只有兩人相互坦誠，才能攜手共進。
“據我了解，庶子當不了官，但是只要跟著一個好家君，也可以成為一個好幕僚吧。”
這些是今天自己特意問了一下明英，明英說其實很多庶子在知道沒辦法做官後，都會選擇去達官貴族當幕僚，好幕僚不比當官差。
以前在君山公府中當過的幕僚不僅可以破格為官，還被大國爭相高利相邀。
所以現在很多庶子在本家發展不起來，也會跟著有發展的官員身後，以求多年之後，能破格成為國之重臣。
這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。
君山公待高士以禮，任由高士選擇更好的發展地方，還會為其寫推薦信。
雖然現在很多人不及君山公，但是只要有才，為家主出謀劃策，也有好出路，何苦待在那城主管個家宅。
“想要他吃醋？吃醋了一定要告訴你嗎？你一點都沒有感受出來嗎？”
楊將臣在飯桌上給自己夾東西的時候他不高興的表現，楊將臣懷中抱著別人的時候慘白的臉色他都能感受出來，而跟楚旭昇在一起多年的楊將臣卻沒有感受到？
楊將臣一下癱倒在地，失魂落魄垂著頭，又突然狂笑了起來，最後把自己笑哭了。
是呀，自己給了楚旭昇什麽，給的東西都是自己毫不費力，輕而易得的東西，而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呢？
人和心都給了自己。
他不是感受不到，而是不敢相信。
他期盼楚旭昇愛他，但是又害怕自己感受到的這些愛是錯覺。
唐珺走上前用腳踢了一下楊將臣，瞧著楊將臣沒反應，又撒氣似的補了兩腳。
看見楊將臣生無可戀地瞧著自己，惡狠狠地瞪了過去，“瞧我做什麽，追人去呀，該認錯認錯，該裝可憐裝可憐。”
楊將臣被唐珺吼得楞住了，眼睛中突然出現了希望般的神采，撐著桌子爬起來。
“阿旭。”楊將臣連忙追了出去，只留下各有所思的三人。
唐珺脫力地坐在桌幾上，右手無力地垂在大腿上，忍著疼坐了半晌等明英回來。
“過來。”李祺看著出神地唐珺，溫柔出聲道。
可唐珺算是剛經歷大難，哪還有心神應付李祺，回頭楞著看了李祺一樣，皺著眉，白了他一眼。
“手是不想要了嗎？”
李祺又問。
“我會找大夫看的，不勞煩王爺費心。”
“本王費心了，過來，本王看看。”
本王？官大一級壓死人，唐珺煩躁地抓了抓頭，嘆了口氣，走到李祺面前坐下。
李祺摸上唐珺手上的手，惹得唐珺直往後縮，可李祺直接拉住他小臂，將手腕放在他盤坐的膝蓋上，“別動。”
頭也不回，擡手說道，“藥。”
藍玉慌張地從懷中掏出傷藥，遞到李祺的手上。
作為一個好的侍從，基礎的傷藥一定要隨身攜帶，而王爺就算武功蓋世，英勇神武，但是該有的還是必須要有。
李祺撥下瓶塞，對著唐珺說了一句，“等會兒會有些疼，忍一下。”
“還有比擰斷手更疼的，啊——”
“哢”一聲，骨頭被李祺瞬間接了回去。
唐珺痛得直捶桌子，捶了幾下，五指擰得發白。
李祺瞧著桌上微微顫抖的手，將手中的藥液倒在傷處，帶著些內力替唐珺揉了起來。
緩了一會兒的唐珺不屑的笑了一下，嘴巴也自動地打開，嘀咕著，“現在當什麽老好人。”心中暗罵，剛才看熱鬧，現在替自己接腕，擦藥，他若是發話，楊將臣絕對不會這樣對他。
李祺擡頭，不露聲色地瞧著唐珺，唐珺亦不露怯地直視著李祺。
李祺笑了一下，低頭繼續給唐珺揉著傷處。他剛才是想借楊將臣的手整治一下唐珺，拒絕著自己，卻將目光投向他人，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和楚旭昇關系突飛猛進。
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，可他居然叫楚旭昇的字，“你與他在房中聊了什麽？”
“......”
這問的是什麽事情，唐珺將呆著思索了半晌，心中突然想到，是剛才楊將臣說的楚旭昇和他一同聊天的事情嗎？
“王爺是說，”
“昭明。”李祺打斷了唐珺的話。
“.......”
唐珺覺得自己現在的母語是無語。
問著讓他不可思議的問題，說著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。
唐珺將視線投向藍玉，自己不理解那就請外援吧，雖然他不知道外援會不會幫助他。
藍玉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認成是最懂王爺的人。
可是唐珺那求助似的目光讓藍玉現在想要逃跑，發言不當的話閉嘴，而是腦袋搬家呀。
可是，唐珺要是在看著自己，他怕王爺會吃醋呀，於是大著膽子說道，“唐城主不用稱呼王爺為王爺，喚王爺的字便好。”
視線盯著李祺，看著李祺沒有任何異樣，看來自己確實猜對了。所以剛才王爺就是故意的，讓唐城主受懲罰，而現在就像唐城主說的那樣想當個好人。
想起什麽似的，藍玉趕忙移開看兩人的視線，不自然咳嗽一聲，“唐城主受了些傷我去讓老板娘準備一些傷藥吧，佐以湯藥會好得快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
聽見李祺的回應，藍玉幾步出了門，關上門後背靠著門，低聲喃喃道，“不會吧。”
一副不可思議，他現在混亂了，他的王爺喜歡上一個男人了，前幾天若說王爺是好奇唐城主的轉變，那麽這幾日王爺絕對是打算對唐城主出手了。
藍玉趕忙跑到廚房去，瞧見明英正在借廚房給唐珺煮東西，明英看了一眼，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藍玉忸怩了半天，走到明英面前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明英，抱胸靠在竈臺邊，問著，“你家公子喜歡什麽樣的人。”
明英警惕地看著藍玉，藍玉連忙擺手，“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就是好奇，你家公子不喜歡我家王爺，那喜歡什麽樣子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家公子不喜歡你家王爺？”
“你家公子親口說的呀。”
“哦。”明英知道肯定是為了不讓鎮南王討厭，所以才說自己不喜歡鎮南王，“我家公子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。”
以前他公子是這樣說的，以後要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媳婦。
“膚白貌美大長腿？”藍玉重覆道，這怎麽聽著就是形容自家王爺的，不過他家王爺膚白確實比不上楊將臣楚旭昇他們這些個嬌生慣養的，長期在外膚色問題有些不及，但是其他很滿足呀。
“對呀，再配上小檀口，楊柳腰，這樣的絕世大美人才能配上珺郎。”
“大美人？你家公子喜歡女人了？”
明英瞪了一眼藍玉，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鍋裏的糯米圓子，“喜歡你家王爺有錯，現在喜歡女人也有錯。”
“當然有錯了，不喜歡我家王爺就是錯。我勸你還是回去好好跟你家公子說說，讓他喜歡我家王爺吧，以後少受些苦。”
“呸，臭不要臉，誰要喜歡你家王爺。”說著推搡著藍玉，讓他離開竈臺，“滾滾滾，別耽擱我。”
說完拿著一個碗，將一個個糯米圓子舀如碗中，最後舀了一勺白糖攪拌了一下，放在托盤上往外走去。
“啊呀，我也是為了你家公子好呀。”藍玉可惜地瞧著鍋裏面剩下的圓子，用勺舀了一個塞入嘴裏。
還挺好吃的。
但是看著遠去的人，立刻又追了出去。
看今日這場景，自家王爺擺明了要去步楊將臣的後塵。
以前楊將臣追著楚旭昇跑的時候，就是讓人去欺負楚旭昇，然後自己在出手去安慰，讓楚旭昇養成習慣，這不就是讓別人打一巴掌，然後自己跑上前去給個甜棗撿便宜嗎？
要是唐珺不識好歹，那以後可有苦吃了，而且自家王爺可不是楊將臣呀。
而被藍玉關在房中的兩人，一個尷尬不說話，一人不著急地揉著手。
唐珺動了動自己的傷手，雖然還有些疼，但是比剛才好多了。
“王爺，嘶，”媽的，他居然偷偷用力，唐珺恨不得掰斷那按在自己傷處的手指。
看著低頭不言不語，等著自己改口的李祺，唐珺張了嘴又閉上，他媽的，兩人又不熟，叫這麽親昵幹嘛。
悄悄縮手，可是根本就掙脫不開，僵持不下，唐珺認命般輕聲喚了一句，“昭明。”
“嗯，什麽事。”語氣溫柔。
“.......”
唐珺真他麽無語了，他到底要做什麽？
這種轉變要是唐珺還感覺不到，那怎麽白看了那麽多偶像劇。
草，老子被人惦記上了，還是個大男人。
唐珺看著李祺的指尖，嚇得如老奶奶篩糠，不要命地抽回自己的手。
李祺松開了手，唐珺顧不了這麽多，雙腳蹬著地，屁股飛快往後挪去，把傷手抱在懷中，聲音顫抖道，“王爺，我不喜歡男人。”
“王爺？”
看著變得可怕的李祺，唐珺改口道，“昭明，我不喜歡男人。”
“嗯。”李祺回了一聲，將傷藥的瓶塞塞了回去，放在桌上，淡淡看著唐珺。
嗯是什麽意思，聽懂了？瞧著陰晴不定的李祺，唐珺覺得還是先跑為妙，反正自己過兩天收拾收拾就離開了。
唐珺看著現在神色正常的李祺，提議道，“那回府吧。”
“誰回府？”
臥槽，這人會川劇變臉呀，這他麽要吃人的表情是幾個意思。
“我們，我們。”
“我們是誰？”看著逼近的李祺，唐珺邊往後退邊慌忙道，“王爺和我。”
感覺不對，又說了一遍，“昭明和我。”
“嗯。”
嗯屁呀嗯，唐珺就要被逼瘋了，心驚膽戰地看著不遠處的李祺。
他媽的，昭明和王爺稱呼是開關鍵嗎？
瞧著李祺審視自己的模樣，唐珺有些後悔跑到邛城來了。“昭明，我剛才說的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“嗯。”
唐珺顫抖著雙唇，他以後不想聽到任何嗯了。
明英一推開門看見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唐珺，把托盤放在桌上就跑到唐珺面前，將他扶了起來。
“珺郎，你沒事吧，是不是狗——”
“走吧，回府。”唐珺左手按住明英，高聲喊道，又看向李祺，“昭明？”
“嗯。”
唐珺拉著明英趕緊走，李祺自然是跟在身後。
站在門口的藍玉看著三人熟視無睹地從他面前走過，又瞧了瞧桌上的碗，端著邊走邊吃，反正現在也沒人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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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舍？”楊將臣嗤笑道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，眼前這個人懂什麽。
身子往後一倒，撇了撇嘴，說，“你可知道為了給他求這個城主內卿，我差點被我爹打斷腿。為了與他在一起，我學他跟著家裏面斷絕關系。”
聽完楊將臣的哭訴，唐珺沒被感動，反而覺得可笑至極。
“所以腿斷了嗎？”
唐珺視線放在楊將臣腿上，不屑道，“這腿不是還完好無損嘛，能跑能跳，那城主內卿和管家宅的夫人有何不一樣，他為你出謀劃策，獻計進言你可聽過一次？”
說完冷笑一聲繼續道，“你學他？你學不了他，你是嫡子，還是右輔國獨子，只要你想回去，楊家不可能不接納你，而他一直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“庶子，無論走到何處都要將自己的身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楊將臣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血色，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。
“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，為何還把自己困在你那城主府？這其間的道理你不懂嗎？”
唐珺想著一定要把這些最深處的東西給他們挖出來。
只有兩人相互坦誠，才能攜手共進。
“據我了解，庶子當不了官，但是只要跟著一個好家君，也可以成為一個好幕僚吧。”
這些是今天自己特意問了一下明英，明英說其實很多庶子在知道沒辦法做官後，都會選擇去達官貴族當幕僚，好幕僚不比當官差。
以前在君山公府中當過的幕僚不僅可以破格為官，還被大國爭相高利相邀。
所以現在很多庶子在本家發展不起來，也會跟著有發展的官員身後，以求多年之後，能破格成為國之重臣。
這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。
君山公待高士以禮，任由高士選擇更好的發展地方，還會為其寫推薦信。
雖然現在很多人不及君山公，但是只要有才，為家主出謀劃策，也有好出路，何苦待在那城主管個家宅。
“想要他吃醋？吃醋了一定要告訴你嗎？你一點都沒有感受出來嗎？”
楊將臣在飯桌上給自己夾東西的時候他不高興的表現，楊將臣懷中抱著別人的時候慘白的臉色他都能感受出來，而跟楚旭昇在一起多年的楊將臣卻沒有感受到？
楊將臣一下癱倒在地，失魂落魄垂著頭，又突然狂笑了起來，最後把自己笑哭了。
是呀，自己給了楚旭昇什麽，給的東西都是自己毫不費力，輕而易得的東西，而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呢？
人和心都給了自己。
他不是感受不到，而是不敢相信。
他期盼楚旭昇愛他，但是又害怕自己感受到的這些愛是錯覺。
唐珺走上前用腳踢了一下楊將臣，瞧著楊將臣沒反應，又撒氣似的補了兩腳。
看見楊將臣生無可戀地瞧著自己，惡狠狠地瞪了過去，“瞧我做什麽，追人去呀，該認錯認錯，該裝可憐裝可憐。”
楊將臣被唐珺吼得楞住了，眼睛中突然出現了希望般的神采，撐著桌子爬起來。
“阿旭。”楊將臣連忙追了出去，只留下各有所思的三人。
唐珺脫力地坐在桌幾上，右手無力地垂在大腿上，忍著疼坐了半晌等明英回來。
“過來。”李祺看著出神地唐珺，溫柔出聲道。
可唐珺算是剛經歷大難，哪還有心神應付李祺，回頭楞著看了李祺一樣，皺著眉，白了他一眼。
“手是不想要了嗎？”
李祺又問。
“我會找大夫看的，不勞煩王爺費心。”
“本王費心了，過來，本王看看。”
本王？官大一級壓死人，唐珺煩躁地抓了抓頭，嘆了口氣，走到李祺面前坐下。
李祺摸上唐珺手上的手，惹得唐珺直往後縮，可李祺直接拉住他小臂，將手腕放在他盤坐的膝蓋上，“別動。”
頭也不回，擡手說道，“藥。”
藍玉慌張地從懷中掏出傷藥，遞到李祺的手上。
作為一個好的侍從，基礎的傷藥一定要隨身攜帶，而王爺就算武功蓋世，英勇神武，但是該有的還是必須要有。
李祺撥下瓶塞，對著唐珺說了一句，“等會兒會有些疼，忍一下。”
“還有比擰斷手更疼的，啊——”
“哢”一聲，骨頭被李祺瞬間接了回去。
唐珺痛得直捶桌子，捶了幾下，五指擰得發白。
李祺瞧著桌上微微顫抖的手，將手中的藥液倒在傷處，帶著些內力替唐珺揉了起來。
緩了一會兒的唐珺不屑的笑了一下，嘴巴也自動地打開，嘀咕著，“現在當什麽老好人。”心中暗罵，剛才看熱鬧，現在替自己接腕，擦藥，他若是發話，楊將臣絕對不會這樣對他。
李祺擡頭，不露聲色地瞧著唐珺，唐珺亦不露怯地直視著李祺。
李祺笑了一下，低頭繼續給唐珺揉著傷處。他剛才是想借楊將臣的手整治一下唐珺，拒絕著自己，卻將目光投向他人，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和楚旭昇關系突飛猛進。
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，可他居然叫楚旭昇的字，“你與他在房中聊了什麽？”
“......”
這問的是什麽事情，唐珺將呆著思索了半晌，心中突然想到，是剛才楊將臣說的楚旭昇和他一同聊天的事情嗎？
“王爺是說，”
“昭明。”李祺打斷了唐珺的話。
“.......”
唐珺覺得自己現在的母語是無語。
問著讓他不可思議的問題，說著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。
唐珺將視線投向藍玉，自己不理解那就請外援吧，雖然他不知道外援會不會幫助他。
藍玉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認成是最懂王爺的人。
可是唐珺那求助似的目光讓藍玉現在想要逃跑，發言不當的話閉嘴，而是腦袋搬家呀。
可是，唐珺要是在看著自己，他怕王爺會吃醋呀，於是大著膽子說道，“唐城主不用稱呼王爺為王爺，喚王爺的字便好。”
視線盯著李祺，看著李祺沒有任何異樣，看來自己確實猜對了。所以剛才王爺就是故意的，讓唐城主受懲罰，而現在就像唐城主說的那樣想當個好人。
想起什麽似的，藍玉趕忙移開看兩人的視線，不自然咳嗽一聲，“唐城主受了些傷我去讓老板娘準備一些傷藥吧，佐以湯藥會好得快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
聽見李祺的回應，藍玉幾步出了門，關上門後背靠著門，低聲喃喃道，“不會吧。”
一副不可思議，他現在混亂了，他的王爺喜歡上一個男人了，前幾天若說王爺是好奇唐城主的轉變，那麽這幾日王爺絕對是打算對唐城主出手了。
藍玉趕忙跑到廚房去，瞧見明英正在借廚房給唐珺煮東西，明英看了一眼，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藍玉忸怩了半天，走到明英面前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明英，抱胸靠在竈臺邊，問著，“你家公子喜歡什麽樣的人。”
明英警惕地看著藍玉，藍玉連忙擺手，“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就是好奇，你家公子不喜歡我家王爺，那喜歡什麽樣子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家公子不喜歡你家王爺？”
“你家公子親口說的呀。”
“哦。”明英知道肯定是為了不讓鎮南王討厭，所以才說自己不喜歡鎮南王，“我家公子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。”
以前他公子是這樣說的，以後要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媳婦。
“膚白貌美大長腿？”藍玉重覆道，這怎麽聽著就是形容自家王爺的，不過他家王爺膚白確實比不上楊將臣楚旭昇他們這些個嬌生慣養的，長期在外膚色問題有些不及，但是其他很滿足呀。
“對呀，再配上小檀口，楊柳腰，這樣的絕世大美人才能配上珺郎。”
“大美人？你家公子喜歡女人了？”
明英瞪了一眼藍玉，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鍋裏的糯米圓子，“喜歡你家王爺有錯，現在喜歡女人也有錯。”
“當然有錯了，不喜歡我家王爺就是錯。我勸你還是回去好好跟你家公子說說，讓他喜歡我家王爺吧，以後少受些苦。”
“呸，臭不要臉，誰要喜歡你家王爺。”說著推搡著藍玉，讓他離開竈臺，“滾滾滾，別耽擱我。”
說完拿著一個碗，將一個個糯米圓子舀如碗中，最後舀了一勺白糖攪拌了一下，放在托盤上往外走去。
“啊呀，我也是為了你家公子好呀。”藍玉可惜地瞧著鍋裏面剩下的圓子，用勺舀了一個塞入嘴裏。
還挺好吃的。
但是看著遠去的人，立刻又追了出去。
看今日這場景，自家王爺擺明了要去步楊將臣的後塵。
以前楊將臣追著楚旭昇跑的時候，就是讓人去欺負楚旭昇，然後自己在出手去安慰，讓楚旭昇養成習慣，這不就是讓別人打一巴掌，然後自己跑上前去給個甜棗撿便宜嗎？
要是唐珺不識好歹，那以後可有苦吃了，而且自家王爺可不是楊將臣呀。
而被藍玉關在房中的兩人，一個尷尬不說話，一人不著急地揉著手。
唐珺動了動自己的傷手，雖然還有些疼，但是比剛才好多了。
“王爺，嘶，”媽的，他居然偷偷用力，唐珺恨不得掰斷那按在自己傷處的手指。
看著低頭不言不語，等著自己改口的李祺，唐珺張了嘴又閉上，他媽的，兩人又不熟，叫這麽親昵幹嘛。
悄悄縮手，可是根本就掙脫不開，僵持不下，唐珺認命般輕聲喚了一句，“昭明。”
“嗯，什麽事。”語氣溫柔。
“.......”
唐珺真他麽無語了，他到底要做什麽？
這種轉變要是唐珺還感覺不到，那怎麽白看了那麽多偶像劇。
草，老子被人惦記上了，還是個大男人。
唐珺看著李祺的指尖，嚇得如老奶奶篩糠，不要命地抽回自己的手。
李祺松開了手，唐珺顧不了這麽多，雙腳蹬著地，屁股飛快往後挪去，把傷手抱在懷中，聲音顫抖道，“王爺，我不喜歡男人。”
“王爺？”
看著變得可怕的李祺，唐珺改口道，“昭明，我不喜歡男人。”
“嗯。”李祺回了一聲，將傷藥的瓶塞塞了回去，放在桌上，淡淡看著唐珺。
嗯是什麽意思，聽懂了？瞧著陰晴不定的李祺，唐珺覺得還是先跑為妙，反正自己過兩天收拾收拾就離開了。
唐珺看著現在神色正常的李祺，提議道，“那回府吧。”
“誰回府？”
臥槽，這人會川劇變臉呀，這他麽要吃人的表情是幾個意思。
“我們，我們。”
“我們是誰？”看著逼近的李祺，唐珺邊往後退邊慌忙道，“王爺和我。”
感覺不對，又說了一遍，“昭明和我。”
“嗯。”
嗯屁呀嗯，唐珺就要被逼瘋了，心驚膽戰地看著不遠處的李祺。
他媽的，昭明和王爺稱呼是開關鍵嗎？
瞧著李祺審視自己的模樣，唐珺有些後悔跑到邛城來了。“昭明，我剛才說的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“嗯。”
唐珺顫抖著雙唇，他以後不想聽到任何嗯了。
明英一推開門看見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唐珺，把托盤放在桌上就跑到唐珺面前，將他扶了起來。
“珺郎，你沒事吧，是不是狗——”
“走吧，回府。”唐珺左手按住明英，高聲喊道，又看向李祺，“昭明？”
“嗯。”
唐珺拉著明英趕緊走，李祺自然是跟在身後。
站在門口的藍玉看著三人熟視無睹地從他面前走過，又瞧了瞧桌上的碗，端著邊走邊吃，反正現在也沒人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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